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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重重,恩典滿滿

 

耶穌基督升天後,保羅跟彼得他們不斷地傳揚福音,同樣這個信仰一直延續到大概五百年前,教會有許許多多的規定或做法並不符合神的心意,所以五百年前馬丁路德改教,調整回歸到原來應該要有的方向,在那之後就稱為新教。其實在當時無論到哪去有一個重點就是凡傳揚基督的,並耶穌基督為我們死、為我們復活這樣的信仰,符合在聖經裡面的,就可以說他是傳揚福音的人。

使徒行傳說到腓立比之後,保羅跟西拉被打得渾身是傷,在這樣的光景中上帝就讓他們能夠被官長請出城,之後就往帖撒羅尼迦去。帖撒羅尼迦是馬其頓地區的第一大商港,在第十七章來到這裡傳揚福音非常有果效,聖經中說有些人聽了勸就信了,有些人就不信。而不信的人就會說,從腓立比那裏來的那個人是攪亂天下的,所以又要把他們趕走。他們受到了威脅,就立刻到了庇哩亞。今天所讀經文走了這樣一段路線。不過從腓立比到帖撒羅尼迦,聖經說二人到了,就進入猶太人的會堂。一連三個安息日都跟他們談道、傳揚福音。這時候的保羅跟西拉身上的傷基本上還沒好,帶著渾身的傷並且從帖撒羅尼迦被人趕出來,到了這地方傳揚福音的熱忱沒有降低,持續努力的傳揚福音。也因為一路這樣走過來,原來帶著盤纏已經用盡,所以他在這個地方也要親手做工,手織帳篷來賺錢生活,邊生活邊傳揚福音。保羅一邊做工一邊傳揚福音,有時候有人會為他奉獻,在腓立比賣紫色布疋的婦人還有禁卒一家,他們也成立了教會,這個教會的人他們常常捐款給保羅跟西拉,有捐款來了可以用這些錢做福音的工作,所以保羅跟西拉就是像這樣,有錢傳,沒錢也傳福音。

宣教本身是一個艱辛不容易的事情,但也因為有上帝的同在,在帖撒羅尼迦還有在庇哩亞都寫到保羅一到那地方傳福音有人就信了,但也有人就不信。我常常覺得真的是很特別,今天的我們在台灣也是一樣,不管你去多難傳的鄉下,也是有人信有人不信。在經文中我們看見有兩種人,一種是聽了願意信,甚至願意為主而死;另一種是聽了不願意信,不但不信而且誰傳,我就要他死。現在的我們讀使徒行傳知道,遇到困難不要怕,往下一站去繼續傳福音,最後的結局是福音終究被傳開了。可是在當時他們傳揚福音的宣教使者,這一站會怎麼樣跟下一站在哪裏都不知道,這感受是不一樣的。我們現在好像知道答案了,所以可以好整以暇的來學習,可是在當時每一步路、每一個過程都是這麼樣的艱辛困苦,必須要有充分的信心才能夠持續的走下去。我們今天坐在這地方,雖然不知道教會的明年會怎麼樣,不知道我們的明天會怎樣,但讓我們學習因信靠耶穌基督的緣故,你知道都在祂的手中,祂必帶領跟保守賜福我們。

不管是在帖撒羅尼迦還是在庇哩亞,都是保羅傳福音有人就信了,但也有人不相信,不過聖經很有意思,路加就特別寫了說庇哩亞這裡的人賢於帖撒羅尼迦。聖經特別講某個地方的人比那個地方更好,要怎麼做評斷?到底是從那裡來看他賢不賢、好不好?標準就是從兩個地方:第一個甘心領受這道,第二個天天查考聖經。我想一個基督徒,第一個聽完之後你是甘心樂意,不是被強迫、不是不得已的,而是甘心樂意接受這道,信靠耶穌基督;第二個查考聖經已經不容易了,加上天天查考,難怪他會說這地方的人賢於帖撒羅尼迦。我也盼望我們教會的弟兄姊妹賢於任何一個地方,因為我們聽了這道甘心領受,第二我們願意天天來考查聖經。

保羅跟西拉他們的佈道旅行,讓我們體會到原來福音是在苦難的過程裡面,但卻又蒙恩的狀況底下一棒一棒的往下傳,而且一站一站的往外推。我們教會也是一樣,不管是在這裡,或是早年所設立的佈道所已經開枝散葉在各個地方,但我們並沒有要停止腳步,到了68週年的今年還繼續想說要繼續拓點植堂,但需要更多的弟兄姊妹一起為這事禱告,一起支持,我相信我們仍然老當益壯,能夠為主更多開拓得人。

日本教會的美麗與哀愁-沉默的足跡之旅   (奚敏芳姊妹)

記得去年參加耶路撒冷聖地之旅時,隨團的領隊是以色列當地的台灣牧師,有一次我們遇到一團日本的基督徒,領隊的牧師要我們特別為日本的基督徒禱告,他說日本的基督徒特別少、很辛苦,這就讓我留下印象。之前神學院老師介紹我看沉默這本書,沒想到日本的信仰書籍讓我留下很深的感動。所以今年聽說有一趟「沉默的足跡之旅」我立刻就報名了,上帝的心意真的很奇妙,不但是沉默的足跡之旅,也是我的信仰學習之旅的一小步。今年教會一起讀使徒行傳,我們看到使徒彼得跟保羅他們忠心的傳福音,甚至擺上代價殉道,都留下美好的榜樣,最後使這福音傳遍各地。

傳福音必須擺上代價在日本也不例外,這次沉默的足跡之旅,也是一趟日本教會歷史之旅。行程中我時時被日本基督教的苦難以及基督徒所感動。日本的基督教歷史很獨特,十六世紀時傳教士沙勿略把基督教帶到日本,之後歐洲許多傳教士來到日本,短短的五十年中天主教全盛時期信徒最多曾經超過四十萬人。後來統治者為了鞏固政權,另外還有一些其他宗教的因素以及社會價值觀等的影響,從豐臣秀吉開始首先下命令禁止基督教。沉默這本書是遠藤周作的小說,小說是取材於真實的歷史,在日本的幕府時代為了有利於統治,實行鎖國跟禁教的政策,基督徒被迫放棄信仰,前後有成千上萬的基督徒殉教,他在書裏面質疑神對信徒的苦難為甚麼一直沉默,但是在小說的結尾寫著:「神啊祢為甚麼沉默?」 神回答說:「我不是沉默,我是一直跟著一起受苦。

首先第一站是遠藤周作文學館,遠藤周作是天主教徒,一生關注日本的基督信仰,在他的作品裡面不斷的思辨基督教怎麼樣在日本的文化土壤上來深耕,他筆下上帝融合著溫柔跟寬恕的形象,是慈悲的、忍耐的、痛苦的基督,呼應日本幾百年來充滿悲情的教會歷史。我們走讀日本教會史的幾個脈絡首先是踏繪背後一段苦難的歷史。日本從戰國時代豐臣秀吉下令開始逼迫基督徒棄教,後來的德川幕府也是一樣,官員推出踏繪的制度用來辨識誰是基督徒,把他們集中起來一個個叫他們踩過去,如果不順從的人就會被逮捕遭受種種的酷刑。豐臣秀吉下令處決的第一批殉道教徒被稱為「二十六聖人」,日本人後來把他們封聖也建了紀念館,其中有六位是西方傳教士,二十位是日本的信徒,在現在的日本二十六聖人紀念館的入口有一塊石碑,上面寫著愛,戰勝死亡。 因為他們遇見了比生命更美好的東西,因此不畏懼死亡,視死如歸。

在長崎的海邊,不願意棄教的基督徒被綁在十架上,每天受到潮汐的衝擊,風吹日曬好幾天然後力竭氣絕,殉教而死,沉默的書裡寫著說上帝你為何沉默?人間是如此悲哀,海卻是如此湛藍。我想這應該是當時在十架上受難的信徒,他們心中孤苦悲涼的真實心境。我們也去拜訪日本的雲仙溫泉勝地,但是在禁教的時代,政府把不願意棄教的基督徒帶到這裡,然後綁在木樁上用滾燙的硫磺水澆灌,逼他們放棄基督信仰,使得雲仙溫泉勝地成了雲仙地獄。更可怕的是穴吊,把人五花大綁倒著吊入一個狹長的洞中,讓受刑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飽受折磨,因為倒吊著不到半小時會腦充血而死,所以都會在他們的耳朵後面割一道孔,讓血一直滴出來,來延長死亡前痛苦的時間。

真實歷史以及小說電影裡面的神父也受到這樣的酷刑,這是日本的官員為了要徹底根除當時的天主教,逼迫神父棄教。對傳教士、神父來講,他們當然都很願意光榮的殉教,他們如果殉教犧牲了,他們的典範會激勵信徒更加的堅持信仰,效法他們慷慨赴義。官員為了徹底摧毀這個典範,於是把神父關起來,如果神父不棄教,就把他所牧養的信徒一批一批的綁在海邊的木樁上或穴吊,讓他日夜聽到他們呻吟哀嚎的聲音,來逼神父放棄信仰。神父放棄信仰之後,他要踩踏耶穌像,要還俗、娶妻還要配合日本各種禁教的措施等等;如果不順從他就煎熬,因為他的信徒就會遭受折磨和殺害,這個神父痛苦的思索基督的愛是甚麼,如果耶穌在這個時候的處境,祂會怎麼做他很深刻的思索,最後做了很艱難的決定,神父選擇了棄教,而不願看到他的信徒受苦。

另外讓我印象很深刻的是日本在1637年的「島原之亂」農民起義,絕大數的農民都是天主教徒,當時的德川幕府實行鎖國及高稅政策,讓老百姓民不聊生,對統治高層非常不滿,天主教徒天草四郎篤信「在神的面前,人人平等」,於是他率領百姓起來對抗統治階層,但人民畢竟抵抗不了政府的大軍,所以他們所聚首的島原被攻陷,當時被殲滅了三萬七千人,這些人大多數是天主教徒,這是基督信仰影響日本的歷史事件。島原城天守閣展出「島原之亂」史料、信徒受鎮壓、殉教狀況以及天主教文物,終於到這幾年露出曙光,日本發現他們的基督教歷史很獨特且很有價值,於是積極的整理,日本向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申請「世界遺產群」遺跡,20186月獲得通過。從此之後大批基督教歷史的資料紛紛都出現了,而且日本在明治維新之後西方的勢力進入日本,開放少數的地方建教堂,讓居住在日本的外國人可以作禮拜,更進一步發現有隱密的基督徒事件。

這一群基督徒在兩百多年期間,他們秘密的聚會照樣信仰基督信仰傳承至今,在日本這個土地的基督教,有很少見的歷史背景,首先就是聖母馬利亞觀音像,他們被迫但還是信仰基督教,他們不能放馬利亞的聖像或者耶穌的像,於是在他們在偶像背後或底座刻十字架。雖然日本的基督徒前後有成千上萬的基督徒殉教、被流放、迫害,但有更多隱密的基督徒,他們世代相傳延續基督信仰兩百多年一直到現在,表面上改信佛教,暗地裡仍然信基督教,他們把觀世音菩薩像戴上十字架項鍊,或者送子觀音就是聖母馬利亞抱著年幼的耶穌基督等等,他們在神像前面默默地向上帝祈禱,或是用茶道舉行聖餐,或者用神社來掩護舉行聚會禮拜,他們躲在閣樓跪拜向上帝祈禱,讓福音的種子在日本禁教期間得以一直延續到現在。

1718世紀日本已有優秀的教會建築工匠,在日本留下許多出色優美的教堂建築。有羅馬式、哥德式等皆有,有些融入日本風格。長崎的大浦天主堂,日本已經把它設為國寶,結束鎖國後最早建築的教堂之一,這個教堂在1864年落成之後,短短的時間就有一批隱藏的基督徒來到教堂,在神父面前宣告信仰,令人感動也震驚世界,日本自明治維新之後對基督教解禁,重新允許基督教傳播,但是基督徒所面對的環境仍然充滿了艱難和挑戰,日本千年以來受到佛教、神道教的影響非常深,而且在傳統上把天皇視為神一樣來敬拜,到二戰戰敗之後才稍微改善,但是現在在日本的基督徒處境還是非常的困難。

有幾個值得思考的問題:首先第一個是軟弱與剛強,吉次郎每一次都棄教,但是卻一直緊緊的跟在神父身後要求告解赦罪,他認為他是基督徒,神愛剛強忠心的人,神也愛軟弱的人,祂耐心等候軟弱的人在每一次的軟弱之後剛強起來。換一個角度來看,其實人人都是軟弱的吉次郎,我們也不比誰更好,在我們的基督信仰裡面,神也是要我們一次一次的悔改,從軟弱變為剛強,神也一樣愛他在等候他們。第二個就是外在的儀式和內涵的精神,像隱匿的基督徒他們所拜的聖母觀音像,其中的外表和這個實質的思考,那另外還有在小說和電影裡面的神父,他們一直在苦思基督的愛真正的精神是甚麼他們不斷地想如果耶穌基督在我這處境祂會怎麼做在福音書裡面耶穌基督非常看重律法,但是祂更強調律法裡面的精神。第三個就是宣教的處境思維,到不同地方去宣教,每個地方都有它原來的文化和習俗,我們宣教的時候會做一些彈性的調整和變通。在使徒行傳中就讀到彼得跟保羅他們傳教給猶太人以外的地方,對外邦人受割禮的定義就有所調整,但這些彈性調整的部分要怎麼樣不偏離教義又不混淆信仰,也是要很用心思考的一個課題。這一次的旅遊讓我對日本的教會及基督徒有很不一樣的印象,他們的柔和、隱忍、堅持、壯烈非常讓我感動,日本的教會跟基督徒經歷一段漫長、波折、滄桑的苦難歷史,需要我們更多的理解與關注。08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