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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啊!要渴慕祢!|高媺翔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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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詩篇的編輯痕跡來看,可以將150篇分為五卷。今天我們所讀的詩篇42、43篇正是第二卷(42至72篇)的起頭。傳統上,這兩篇的經文會被視作一體,和合本將42、43篇標題稱為「流亡異鄉者的禱告一二」,並標記作者是「可拉後裔的訓誨詩」。這兩篇的經文一共六次出現「我的心」,顯而易見的詩人「與自己對話」貫穿經文,特別是三次副歌經文「我的心哪,你為何憂悶?」可以感受到詩人深深地憂傷,哀嘆。究竟詩人經歷了什麼?他又是如何與自己的內心對話?在這個過程中、上帝扮演什麼角色、詩人如何回應上帝?今天讓我們一起走入詩人的內心,透過他深層的靈性思辨,一同走這趟靈性之旅。
一、 我的心哪,你為何憂悶:現況、疑惑
42章開篇就對著上帝呼喊「神啊」,不管是「切慕你、還是渴想神,就像鹿切慕溪水一樣」,都在形容詩人對上帝的急切渴求,上帝就像是生命的活水一樣,使一個在靈裡乾枯要死的人,再次活過來。而詩人的困境在於他的呼求並沒有得償所願,因他接著說「我幾時得朝見神呢?」詩人的飢渴惟有與神見面才能得滿足,這是所有愛慕神的人所追求的,就是能在神的同在當中。但從詩人的表達來看,不知道自己甚麼時候還能與神相見,這讓他感到很失落。同時在42篇3節可以看到,對於無法得見神的面,詩人感到非常痛苦,沒有生命之水,只有滿滿的淚水。除了內心的痛苦,更有來自外部的挑釁,在他的傷口上撒鹽「人不住地對我說:你的神在哪裡呢?」在我痛苦的時候,上帝你在哪裡呢?
第4節詩人回想過去的光景,我們知道可拉後裔是利未支派,也是帶領百姓敬拜上帝,在聖殿事奉的一群人,但如今這些美好的過往,已不復存在,為詩人的心更添悲傷。6.7節中提到的地方都在以色列北方,是遠離聖殿之處,代表著詩人身處遠方。所以不管是身體上、心理上、信仰夥伴的距離,詩人都感受到上帝離他非常遙遠。如鹿切慕溪水般渴慕上帝的詩人,在一片壯闊的水源面前,一方面感受到洪水的危險,同時也激起他對創造的敬畏。「白晝,耶和華必向我施慈愛;黑夜,我要歌頌禱告賜我生命的 神。」即便上帝允許的苦難令人難以承受,現況如層層波浪推壓到他身上,但卻激起了詩人對神的慈愛憐憫的讚美。但詩人的心境,內在的聲音還是很複雜的,第9節又馬上的懷疑起上帝。
「我要對神我的磐石說:你為何忘記我呢?我為何因仇敵的欺壓時常哀痛呢?我的敵人辱罵我,好像打碎我的骨頭,不住地對我說:你的 神在哪裡呢?」(9-10節)被遷到異地詩人的遭遇,更是接受到許多質疑,在仇敵的欺壓中,詩人還要繼續被譏諷「你的神在哪裡呢?」即便心中知道有上帝、上帝是永生的神。但詩人在面對他困苦的處境時,心中仍忍不住哀嘆、憂悶。因為確實面對了一個他自己無法解決的問題,就是發生這些事情時「神啊!祢在哪裡」,「上帝啊!祢的作為在哪裡呢」。
神啊!你在哪裡?
「上帝的缺席」成為詩人靈性之旅中無法迴避的問題,實際上這也是我們每一個人在信仰當中必經的路程。就如同詩人一樣,在信仰的旅程中,我們並沒有「不想」信靠上帝,甚至我們會很期待上帝的作為,試著放下自己的意念與驕傲,切慕地尋求神。但好多時候,在我們實際生活當中,悲傷的感覺是這樣真實,上帝的同在卻很微薄。就像詩人所說「我的心在我裡面憂悶,在我裡面煩躁」。「憂悶」呈現的畫面是不斷往下沉,「煩躁」則是向動物一樣叫嚷;詩人生動的表達他的內心在下沉、他的心夾雜著抱怨、哀痛、掙扎甚至抗議,他的心在叫囂著。
我想曾經經歷過的朋友一定知道這種感受,就像靈魂卡住了一樣,只能日日重複悲傷。詩6:6形容:「我因呻吟而困乏;我每夜流淚,使床鋪漂起,把褥子濕透。」在我就讀神學院的第一年,面對從會友成為實習傳道身分的轉變,覺察到在「理想中的自己」與「現實中的自己」巨大的落差;當時我又修了一門「情緒管理」的課程,原以為可以透過課程,幫助自己成為一個柔和謙卑的傳道人,沒想到卻是成為打開情緒黑洞的鑰匙。有一個禮拜的時間,我幾乎每天都在哭,而且經常性想到過去的一些創傷,我知道有上帝,我也經歷過上帝的恩典,我正在更深切地尋求上帝,但我被洪水淹沒了,陷入深深的悲傷中。
二、 我的心哪,你為何憂悶
詩人如何面對神的缺席?其實就是將自己的心完全向神敞開。
1.坦率地向上帝發出誠實的感受。無論是「我的心切慕你」、「我的心渴想你」、「我幾時得朝見神呢」、「你為何忘記我」,到43篇的「為何丟棄我」,詩人在上帝面前是毫無隱藏,全然敞開自己真實的情緒。當詩人感受不到上帝的同在,他也坦然地向上帝發出疑問:「我的神你為何忘記我?」
2.允許自己流露悲傷。花時間正視你的悲傷,讓你可以為逝去的人物悼念。詩篇42篇其實一首哀歌,就好像我們剛剛講到是一種不斷下沉的感受。詩人知道自己在憂悶、在煩躁。他很努力持續的仰望神,但這樣起伏不定的情況確實反反覆覆。詩人真誠的面對他心中的悲傷,因此他可以接受到來自上帝真正的安慰,充滿盼望。完全向上帝敞開的詩人,允許自己的心悲傷,但他沒有停留在消極裡,反之,他多次的向自己的心說話:「我的心哪,你為何憂悶」。藉此提升自己的靈,轉向上帝。
三、 我的心哪,你為何憂悶:激勵自己,仰望神
「我的心哪,你為何憂悶?為何在我裡面煩躁?應當仰望 神,因他笑臉幫助我;我還要稱讚他。(42:5 )」仰望也有「等候」的意思。詩人是因為渴慕上帝的心沒有被滿足而煩躁,但他知道需要仰望、等候上帝。第五節後段的直譯是:「妳應當等候神,因為我還要稱謝祂,祂面前的拯救。」陰性表達的「妳」指的是詩人的心,詩人向自己的心說話,這是讓一個持續對上帝有信心、成熟的自己,安慰一個情緒翻騰的自己。因為詩人知道唯有仰望這位拯救他的神,他的心才能被滿足。
其實我們經常在對自己說話,有時候我們也傾聽內心的聲音,就像前面提到的,我們內裡有很多情緒是需要被揭露的;但我們看到詩人他有一個不同的做法,就是他向自己的內心「講道」。從這段副歌來看,詩人講道的內容有三點:(一)要等候和仰望神;(二)為著神將來要成就的事來稱謝他;(三)要相信神的拯救。這三點都聚焦在上帝的身上。
詩篇42、43篇其實就是詩人的靈修筆記,讓我們窺見他的內心。42篇11節詩人重複他的禱詞「我的心哪,你為何憂悶?為何在我裡面煩躁?應當仰望 神,因我還要稱讚他。」即便他的心靈還在下沉,卻沒有停止向上帝表達他的感受,也沒有停止禱告,讓我們看到了詩人對神的信心。42篇最後這句「他是我臉上的光榮,是我的神」意思是「在我面前的拯救」,也就是神當面拯救幫助了他。這裡對應了第5節的「祂面前的拯救」。從第三人稱的「祂」到第一人稱的「我」,詩人對神的拯救感受更加急迫,距離也更靠近了。
大家都知道德雷莎修女,她堅持在最艱難的地方,為最貧窮、被遺棄的人付出無條件的愛。但你敢相信被視為基督愛的化身的她,竟然經歷長時間的靈性低谷嗎?事實上,德蕾莎修女信仰中的孤寂、空虛和黑暗伴隨她長達五十五年之久,然而她在人前沒有一句詆毀上帝的話,從不停止她手上的工作,包括把黑暗、空虛、一無所有,和上帝的沉默看做是恩賜。她的生命中經歷了許多次的信仰轉折,不是堅定不移的信心使她發出光輝,而是在黑暗與懷疑中,她仍持續真實仰望、渴慕、等候神,而發出的生命光輝。德雷莎修女的心,像詩人一樣渴慕上帝。
直到42篇末了,詩人還是沒有得到上帝的回覆。但他沒有因此放棄與停留。進到43篇,詩人持續的禱告「神啊,求你伸我的冤,向不虔誠的國為我辨屈;求你救我脫離詭詐不義的人。」詩人求上帝為他伸冤,因為神是公義的法官;接著向不虔誠的國為我辨屈,也可翻譯為「為他的案件辯論」,詩人要神作他的辯護律師;第三,詩人求主救他脫離詭詐不義的人,就是成為他的拯救者。這三個禱告都是向上帝發出行動的請求,因為上帝是「賜我力量的神」,就是詩人的投靠所。所以雖然詩人問:「為何丟棄我呢?我為何因仇敵的欺壓時常哀痛呢?」他還是感受不到上帝的同在,他仍然繼續發出對神的請求。
43篇3節,無論詩人的內心經歷多少的翻騰,他仍把所有的渴慕傾倒在上帝的身上。他祈求上帝發出光亮來照亮他的路,並且以真理引導進入在神的同在中,那是神的聖山、神的居所,也是神的祭壇。真理之光引領我們進入在上帝的同在中。上帝的真理救你出黑暗入光明,為什麼詩人有辦法向他的心講道,因為詩人明白真理!他知道神是拯救他,是他的避難所,又是他的力量;不是形容詞,是動詞;所以詩人可以向上帝發出祈求。上帝的同在,就是詩人最喜樂的地方,他要讚美、稱頌神。所以43章最後再次回到詩人唯一的禱告「我的心哪,你為何憂悶?為何在我裡面煩躁?應當仰望 神,因我還要稱讚他。他是我臉上的光榮,是我的 神。」這是詩人最初的呼喊,也是唯一的禱告:神啊!你是拯救我的神;我的心啊!要渴慕祢!
看完詩篇42、43篇,我們看到詩人對自己的講道,提升了自己的靈性,他的心不再下沉。反觀我們若陷入與詩人類似的處境時,我們能否在抑鬱、失去盼望的情況下,持續地等候神、仰望神呢?切慕神是靈性旅程不能少的,我們是否能如詩人所說:「神啊,我的心切慕你,如鹿切慕溪水」。由始至終,詩人切慕的是神自己,他的心願是到神的聖所、在神的祭壇那裡彈琴稱謝祂(詩四十二5)。但在還未到那裡的時候,詩人用自問的方式來抒發自己對神的渴慕之心,持續地盼望等候見神面的那一天。在信仰的旅程中,會經歷許多靈性的危機,就像在深夜中的黑暗一樣,求神幫助我們在過程中持續的等候祂,渴慕祂,終將走出黑暗迎來破曉的清晨。